本来只是个脑洞,居然写成了文...注意这不是正经的宅斗文,也不是正经的种田文....我只是写来玩玩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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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第三天的时候,宁致远已经不再又叫又闹。认命的背起背篓去谋生,魔王岭是香业重地,他要谋生,当然是要去采香。
去了半天回来,采了满满一篓。
文世倾有些讶异,拿起些叶子看了看,笑了,“你采的都是些什么?你生在宁府,难道连什么可以炼香都认不得?”
致远翻白眼道,“我又闻不到,我怎么知道。”
文世倾叫出来,“你闻不到?!”
致远答说,“我这个人从小鼻子就有病的,我爹好面子,把这事瞒得死死的,连我家一些下人都不知道。”
文世倾冷笑,“原来我相当下人。”他又柔声说,“你把指甲剪了吧,别把叶子都弄坏了。”
世倾挑挑拣拣,捡了些有用的出来,边捡边说,“不如去租几亩地吧,不至于饿死。”
致远看见桌旁有编到一半的篮子,“篮子你编的?怎么不去买一个。”
世倾受不了的叹了口气,颇有些气极败坏,“你是生活在哪个星球?还是我这几天表现得不够明显?我们没有钱啊。”
他耸耸肩,“我忘了。”
“对了,我们这几天吃的东西哪来的?”
“呵呵,你终于想起来这个问题了。和村头的黄胖嫂借了些米,还有...还有..总之都是借的。”
“哦。”
其实他这几天去镇上当了些自己的东西,买的,又害怕对方多想。这几天也颇害怕宁致远什么时候想不开,便跳了水。所以磕磕碰碰一切在意小心。
当铺的齐老伯和文老爷是好友,他把揣在怀里的怀表拿出来。
“世倾,这不是你娘的吗?拿回去吧,实在困难齐伯给你借些钱。总之这个不能当。”
“齐伯,我娘要自由,也想要我自由,她不会想我留着。”
齐伯接过怀表,笑眯眯去拿钱。
“你知道这怀表我会拿去给文老爷的吧?”
“...我知道。”
他迈开长腿,又去置办其他的物品。
世倾仍在忙活,一边说,“床底有些银子,你明天去城里,租块地吧。”
“找谁?”
世倾手顿了顿,“在魔王岭,除了文老爷还有谁。”
文家是香户,当然也是有专门的土地拿来种香料的,产业链一条龙,从前是文宁两家,现在是文家。
致远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,第二天便乖乖的去寻。
从这里去往镇上有一条渡河,渡口的刘老头是个孤身一人的怪老头,以前经常被他戏弄,动不动便吹胡子瞪眼。
沿着街,走在州桥上,引来不少人的围观。他本来就是这儿的名人,这两天出了这样的事更是轰动,少不了指指点点。
有几个小混混又来揽他,
“哟?这不是宁少爷吗?忘了兄弟我们了?”
致远把人推开,径自走向文府。
他其实很害怕见到文老爷,以前是文老爷怕他。
所幸出来的是文世轩。
“宁少爷?饭已经吃过了,你来晚了。”
“呵呵,今天小爷不跟你计较。我来租地的,这是银子。”宁致远拍了拍袋里的银子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“你这登徒子,还想哄我哥跟你一起种地?!”
文世轩话虽这么说,不过还是走进内院,写了张凭证。只拍在他面前,不说半话。递了银子,末了问,“我哥怎么样?”
致远压不住焦躁,“死不了。”
“你...”才喊出半个字,脸上已经挨了致远重重一巴掌。
两边乱成一团,争争嚷嚷。
有人拦有人挤有人打,结果是宁致远被拖出文府大门。
“宁致远你是驴粪塞了狗嘴了,都黄鱼了还以为自己是少爷呢?要不是因为佩珊你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了。”
文世轩扔了东西重重砸在他胸口,胸骨仿佛断裂,回身关了大门。
他哎呦叫了两声爬起来,才发现刚才砸自己的东西是银子。苦笑了一声,自言自语道“文世倾,你有个好弟弟。”
告别文府,他决定去监狱看看自己老爹,他早上出来时带了饭菜,决定带去给爹吃。本来是那人给自己准备的,他没说他要顺便去看看爹,只有一份。
到了门口一问,那两个警察说,上头不许探视,以防串供。宁致远求了好一番,各给了一些钱,警察才答应进去问问。
半晌,才有人出来叫他进去。
狱中十分阴暗,走到一间囚室前,叫了两声,宁老爷的脸才露出来。
致远看了,心中一阵歉疚,“爹...”
“小子,你还活着?我以为以你的本事,不出三天就饿死了。”
“.......文世倾他陪着我,他为了陪我和文家断绝关系了。”
宁老爷“哼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“让你受苦了,我一定设法救你出去。”
“没用的,文靖昌就是想整死我。”
“我不管,我会想办法。”
“我们宁家落到这个地步,怪我,做生意做人做事,要观人,识人,信人,我没做到最后那层,一直以为,别人不可信,有什么要紧?”
致远拿出带来的饭菜,是平时的两倍不止,在目前的经济状况下,居然还别具匠心的加了条鱼。
他早知道自己会来这里...
油灯灯焰照得他脸上冷淡淡的,不由得轻叹一声。
想起爹刚刚说的“信人”。
他也不愿意这样,但如何才能信人。
世倾走在河滩上想去田垄几十米以外的地方挑些水,村里的井水有些混。
快走到底时,听见有人在叫喊,是荣伯的声音。
他扔了水桶,赶忙呼喊,“救人啊!快来人!”
撑船的那个刘老头一把把人扛起来,“这里水有什么深的?就到我膝盖。”
“............荣伯?”
世倾看了浑身淌水的荣伯,才看这么一眼,便被抱住大腿,“大少爷!我被老爷赶出来了!我这么老的老头子还有谁肯要我?”说着呜呜呜哭起来。
世倾沉默半晌,半蹲下身来,“是我爹叫你来的吧?”
“...你要么让我留下,要么跟我回去。否则我没办法回去交代。”
此刻他心烦意乱,只能先把人带回去再作他想。
荣伯唠唠叨叨,他却一句话没听进去,心里又乏又闷。